“公子,我看你还是连夜逃走吧!”
少蕾露出决然之色,确实不相信秦浩。
尤其是他所谓的亲戚,绝对子无虚有。 即便有,会比城主府更有钱吗?
能借到四十万?
最少在少蕾看来,西平城没人比城主府更强。
“原来你是在骗我们!”
少俊气呼呼的瞪着秦浩。 莫非秦浩也是坏人?想打姐姐的主意?又是一个道貌岸然之辈。
秦浩顿时无语。
见过妹控、弟控、还有什么宠妻狂魔,第一次见到姐控。
对少俊这般幼稚的想法,秦浩不和小孩子计较,淡淡问到:“除了城主府,西平城谁家最有钱?”
“哎呀,难道你还想去抢劫?” 少俊又吃惊了。
“……”秦浩无语,旋即看到不远处,有一座大殿,非常高,和城主府高度差不多,那殿外人潮如海,排场十足,想进入还得排队。
并且有丹香之气遥遥飘来。
“那里是什么地方?”秦浩指着高大又气派的建筑物道。
“那可是丹阁的分殿,莫非公子真要去抢劫?” 少蕾立刻紧张起来,丹阁在西凉大地势力滔天,哪怕是座分殿,也丝毫不比城主府弱。
其实她更想说,为了她们俩个穷人,秦浩去打劫丹阁的分殿不值得。
“噢,原来是丹阁的分殿!”
秦浩点点头,怪不得有药香味传来,一瞬间他仿佛轻松不少。
“要打劫你自己去,可别害了我姐姐!” 自从把秦浩列为“图谋不轨之人”以后,少俊的态度开始三百六十度下降,令旁边的少蕾非常尴尬。
这时候,又一座高大气派的建筑物,映入秦浩的眼帘,这座建筑物竟比之丹阁分殿差不了太多,还有无数道元气在波动,甚至,时不时,会有光芒从里面浮现。
“那又是什么地方?”秦浩惊讶到。
“你这人胆子太大了,想打劫丹阁分殿不说,还想连灵阵公会给一块端,十足的恐怖份子啊!”
少俊畏惧的说道,眼中还带着一丝不齿。
如果不是他们姐弟的性命,现在和秦浩拴在一根绳上,绝对不和秦浩为伍。
“少俊!”
少蕾瞪了少俊一眼,这次真的有些动怒。
少俊低下头,老实闭上了嘴,但明显和秦浩拉开了距离。
此时秦浩的心思全在灵阵公会和丹阁分殿,原本是打算找个大户人家去“借”点钱来花花。
如今倒好,丹阁分殿和灵阵公会摆在自己面前,嗯,一定很有钱。
点点头,秦浩有了对策。
不多时,跟着姐弟俩到了他们的家中。
这是城内一处偏僻的小院子,十分破落,院内有三间房舍坍塌,阴森森的,另外一间房子也满墙疮痍,岌岌可危。
随着少蕾推开这间危房的门后,秦浩眼前猛然一新,里面尽管也十分破旧,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甚至简陋无比,却被少蕾收拾的干净、整洁。
但房内,只有一张床!
“公子先休息一下吧,我去帮你打盆清水!”
少蕾是个很体贴的女孩,放下花篮,冲秦浩浅浅一笑,笑容有些不自然,也许是觉得家里实在太……
然后端起木盆走了出去。
这时,少俊抢先一步,扑到了床上,手脚放开,躺成大字,他小小的身子妄图占据全部,冷着脸到:“这是我和姐姐的床,你要睡,喏,在那里打地铺吧!”
他指指墙角,墙角有团草堆和一些木柴,旁白摆着一个破裂的火盆。由于房子漏风,明显是少蕾捡来取暖的。
对此,秦浩不在意的笑了笑,衣服一掀,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看着少俊:“我们谈笔交易如何?”
“不,我绝对不会把床让给你的,多少钱都不让,休想占我姐姐的便宜!”
少俊把脸扭向一旁,一副“没得谈”的表情。
“……”秦浩。
好吧,朕原谅你这个姐控,继续到:“一锭元宝,外加一套剑法,我知道你想练武!”
少俊猛然一个转身,认真的望了过来,眸子很激动:“你可以教我?”
习武是他的梦想,看到秦浩强势教训西门二庆之后,这种想法更加迫切。
以前他还遇到个老头子,自称什么榴莲大仙,说他根骨不凡,想收他为徒。
可是,姐姐却不准他沾染半点武学,把榴莲上仙赶跑了。
“除此之外,我承诺一定凑齐四十万玄晶,并且以后西门二庆再也不敢找你们麻烦!”
秦浩早看穿了少俊想练武的想法。
“好,这床让给你了,但你得发誓,晚上不能趁我睡着的时候,对我姐姐毛手毛脚,我耳朵很灵的。还有,我不会帮你做坏事!”
少俊言下之意,如果秦浩去打劫丹阁分殿和灵阵公会,他不会一起去的。
亲,那太危险了。
“不不不,你只需帮我找块破布就行了,越破越好,对你来说应该不难!”
秦浩摇摇头。
一锭元宝和一套功法,你就把床让出来,把自己的姐姐给卖了?看来姐控也不过如此。
“这个好办,你等着!”
少俊却大喜,跳下来,撅着屁股爬到床底,不一会,灰头土脸的钻出来,手里抓着一块烂布,泛着发霉的味道:“这个怎么样?我小时候的尿片!”
“呃……很合适!”
秦浩手指一弹,指尖冒出一缕元气,卷起少俊手中的尿片,飞向墙角燃烧的火盆,尿片像被魔法控制,在火焰上转了一圈,这才回到秦浩手里。
秦浩施展这一手,令少俊羡慕无比,眼神更加炙热。
此时,尿布上的湿气已经烘烤蒸干,泛着枯黄的颜色,看上去仿佛有些年头。哪怕如此,依旧有股子陈年的尿臊气扑面而来,味道还十分冲。
秦浩把尿片摊在身前的小桌上,下令到:“替我磨墨!”
去打劫丹阁分殿?秦浩没那么蠢,写下一份丹方,玄晶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“我家里没有毛笔!”
旁边的少俊却急了。
秦浩一怔,也对,少蕾带着一个小弟弟,生活很拮据了,哪里有多余的钱供他读书写字。
于是手掌朝身后探出,隔空一吸。
嗖!
火盆里飞出一截燃烧的树枝,稳稳落于掌心。
“吐口唾沫!”
秦浩把树枝举在少俊面前。
“唾……”
少俊张口一股谈液喷了上去,嗤一声,树枝的火焰随之熄灭。秦浩神情专注,以枝为笔,以碳灰为墨,在尿片上书写丹方,笔挺的坐姿,散发出一股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