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帝境台上,数以千计武者测验气运,最终叶水寒和白小童过关,其余尽皆淘汰。
白小童帝王气运在身,烙影于壁,镜像模糊。
叶水寒同样身怀帝王气运,镜壁留影要比白小同童更为清晰一些。 值此,宁天行步伐踏出,三魂绽放,镜壁烙影深达半丈,属九星大帝气运,一时震慑诸方天骄。
宁天行的成绩不单单烙进了镜壁,也在天才们心头斩下一道深坎,他就如大帝亲临,威严不可高攀,只得供人仰视。
而秦浩受阵法压迫,破境入皇,虽未引出气运,然而,苍穹降下一道神辉,顿时,世间百颜失色,那镜壁,因此轰塌而倒。
没有白金气焰升空,没有气运显形,只有一缕神辉垂落,来得快去得也快,惊鸿一现,徒留断崖残墟。
残墟之下,武者寂静无言,若宁天行烙在他们心头的象形是大帝。 那么方才一瞬,秦浩是他们连仰视资格都没有的……神!“这便是神,神辉现,天地失色,众生为蚁。”
首无缺声音略微颤抖,目光望着秦浩,那颗纯粹的剑心被重重的触动,宛如一柄重锤砸落,心脏迸溅火花。
他修剑至今,剑心无暇,自问世间再无任何人、任何事令他失态。
记得第一次心生恐惧时,是他看到舅舅施了一剑,那是他第一次领略剑帝之力,感受到浩瀚无尽,不可抗衡。
而今,秦浩让他见识了神的光辉,那几乎不存于世的力量,神辉降临,万法不存。 首无缺终于明白了武君前辈的话,剑中何为帝?
作用在他身上,便是最好的证明,帝无界限,剑无极限,首无缺最终走到哪一步,剑中之帝便为何。
咻!一束剑气冲霄,至首无缺位置喷发,黄金剑意流转于身,入皇境四重。
尖锐剑音升空,顿时惊醒所有人。
即便如此,武者目光依旧牢牢落于秦浩身上,神色震撼,带着匪夷所思。 神!天地失色的一瞬间,如末日笼罩头顶,九天之上,垂落白发武者的光辉,便是神力吗?
韩箐芷、宁天行等诸人百感交集,纵然觉得很荒谬,心里却也如同其他武者那般想。
假若那不是神力,又是什么?
只不过,他们不愿承认罢了。
“咳咳,看来帝镜台受我压迫,承受不住我的大帝气运,导致阵法失灵,镜壁其实留下破损,如今贤弟还没有证出气运,镜壁便已坍塌,是兄的过失。 可如此一来,你便无法进入神宫了。”
宁天行上前致歉。
神辉垂落,便是神之气运?
显然他不会承认。
而帝镜测试帝王气运,秦浩没有白金气焰环绕于身,便为失败。
周悟道看向宁天行,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,镜壁坍塌与宁天行有何关系?
承受不起他的大帝气运,镜壁才坍塌了?
而且,他还认定秦浩失败。
退步一说,即便秦浩没有白金气焰环绕,未能证出气运,却将身影烙进镜壁,远超宁天行的深度。
这成绩,明显压过宁武太子。
神辉降临,镜壁扛不住大道镇压,才导致阵法崩溃,镜壁坍塌,想必傻子也看得出,可宁武太子一言认定秦浩失败,是何居心?
秦浩也没料到宁天行说出这种话来,他回过身,看眼断崖残墟,按规则判断,宁武太子似乎没有讲错,毕竟秦浩没有白金气焰环绕,气运不显,镜壁既已坍塌,也没办法再来一次。
想到这里,秦浩的目光望向隔壁神草台:“天行兄不必内疚,镜壁是坍塌了,其他擂台还在。”
说完,身形一恍,秦浩瞬息降至神草台,凌空悬浮,俯视花坛神草。
这一动一静之间,毫无半丝力量波动传开,秦浩念力所至,人便已到。
“大哥这是什么实力。”
齐小瓜也入了皇境,比秦浩还高出一阶,却感觉两人的皇境完全不在同一层次。
“恐怕现在我已非秦浩的对手。”
周悟道叹道,纵然他境界高出秦浩四级。
此时,秦浩悬浮神草台半空,俯视花坛神草,也俯视着东洲药院弟子北门玄德。
北门玄德曾令神草长到八丈极限,压潭庚一筹,如今再次面对秦浩,竟紧张的不敢喘息,他感觉有尊神灵踩在头顶,只需秦浩念力一动,可轻易踏碎他的天灵骨,纵然两人境界同为皇境。
“丹药之道,你认帝落湾第二,没人敢认第一?”
秦浩问道。
“咕噜!”
北门玄德咽口唾沫,神辉降临,天地失色的一幕浮现脑海,他壮壮胆,正要回答。
哗!一串水光至秦浩手臂挥洒而出,如甘霖降落,笼罩花坛。
花坛之中,神草迎水,纳入根茎,叶片焕发璀璨光芒,光芒陡然出现,无比剧烈,刺得北门玄德当场失明,捂脸发出凄厉的叫唤。
而此时,神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枝散叶,恍如饿死鬼般疯狂吞噬花坛內的水分,眨眼化作一株冲天神树扶摇而上,破空入云,不见其高。
咔嚓!因神树根茎过于巨大,花坛撑到爆裂,一根根虬龙般的巨大根须蜿蜒,至神树躯干之上,渐渐幻化出一张人脸。
“好好吃啊。”
稚嫩声音响起,至那人脸呼唤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