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谈总,我怀疑虫子事件是有人恶意陷害,如果在国内,我还有办法,可这里是高丽,媒体都在针对我们,他们连篇累牍的报道偏见,而对事情的真相丝毫不感兴趣。”
计雨时大吐苦水。
来到高丽几天,她感觉到了举步维艰。
这里的媒体对她们非常不友好,电视报纸全都拒绝发表对老汤面有利的消息。
现在计雨时唯一可以对外发声的渠道就是网络,可在网络上,她面对的是一群蛮不讲理的网络暴徒。
谈小天似乎对此毫不奇怪,“计小姐,以你的经验,你有什么好办法吗?”
“很抱歉,谈总,我……也无计可施了。”
这种话恐怕是第一次从计雨时口中说出,她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好办法了。
“没关系,这几天辛苦你了,就请计小姐再在守尔坚持几天,我来想想办法。”
谈小天的语速不紧不慢,似乎完全没受到影响。
计雨时张了张嘴,她本想问谈小天,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,其实最好的处理方法是关掉一号分店,最大限度的降低损失,因为虫子事件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现在已经有其他分店受到波及了。
但她最终没有说出口。
谈小天方才的语气出奇的淡定,莫名其妙的,计雨时听了他的话,觉得很安心。
大概这就是男人的魅力吧?
只要有他在,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。
奉行不婚主义的计雨时突然有了想找个男人依靠的冲动。
就在她挂了电话后怔怔出神时,常佳和金喜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,金喜儿二话不说抓起电视遥控器,打开了电视。
新闻节目里,一群人围在已经停店整顿的一号分店门前,扯着白布黑字,触目惊心的大条幅在抗议。
横幅上写的都是韩文,常佳和计雨时看不懂。
金喜儿给她们翻译,不过还是那些老话,像什么“无良商家”“黑心企业”“滚出高丽”之类的。
常佳嘴边起了几个大泡,都是这几天着急上火导致的。
“计小姐,你给谈总打电话了吗?
他怎么说?”
“他让我们再坚持几天,说他来想办法。”
常佳颓然倒在沙发上,以手遮面,声音闷闷的传出来,“他又不是神,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我想不出除了关店外,还能有什么好办法?
难道他真的能起死回生?”
******“滚出高丽!”
“高丽人不吃虫子!”
谈家老汤面守尔第一分店门前,聚集着三四十人,男女老少都有,他们穿着各异,但是戴了统一的黑色帽子,上面印了一条让人恶心的虫子,正举着各种横幅大声抗议。
现场还有多家电视台在拍摄,几部摄影机已经架好了,对准了抗议人群。
几个记者拿着话筒,正在进行现场报道。
“各位观众,我们正在现场为您报道虫子事件的后续,我们可以看到,现在出事的这家门店已经被食品卫生部门查封了,但据我们了解,仅仅在守尔一地,就还有五家谈家老汤面的门店……”一个有着相当明显的整容脸的女记者正在镜头前侃侃而谈。
一辆加长版的现代从马路上缓缓驶过。
贴了深色玻璃膜的车窗后,隐隐约约印出一张人脸。
里福珍扭头看了一会儿一号分店前的抗议人群,思忖良久,问自己的秘书,“这两天没人联系你吗?”
秘书摇头。
里福珍靠向椅背,声音清冷,“开车!”
秘书向她的方向靠近了一些,“总裁,要不要再打个招呼,乘胜追击,把守尔另外五家店都封了。”
里福珍犹豫了短短几秒钟,轻轻点点头。
随后她闭上了眼睛。
既然一家店逼不出你,那就五家店,五家店不行,那我就让整个高丽的谈家老汤面关门。
我倒要看看,你能坐到什么时候?
******“小天,我听二姐说老汤面在高丽出事了,你可千万不要着急啊!”
电话里,楚庭温言细语的安慰着谈小天。
她一听常佳说完虫子事件,马上就给谈小天打了电话,怕他因为这件事上火。
“没事的,放心吧!我怎么会因为这点事上火,倒是你,最近怎么样?”
谈小天满不在乎的口气让楚庭略微安心一些,她像个小女生一样和爱人讲了半天电话。
“我最近两个月都比较忙,有机会我再去看你。”
“嗯,知道了,你也要注意身体。”
自从和谈小天恢复了关系后,楚庭好像又恢复成了高中时那种状态。
挂了楚庭的电话,谈小天打开邮件,认真完整的看了计雨时和常佳的文字汇报。
现在高丽的局势越来越不好了,那边有点不要脸了,只是接到一个匿名的举报,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,一号分店就被勒令关门整顿,守尔其他五家店也开始接受食品卫生部门的检查,看这架势,关门是迟早的事。
这位里总裁,难道真以为我不打女人?
谈小天嘴角绽放出那熟悉的邪魅。
“喜儿吗?
我要你做一件事,这件事要保密,常佳配合你,计雨时暂时瞒着。”
“我懂,老板。”
“找一个可靠的人……”谈小天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交代完金喜儿,谈小天转手又给赛琳娜去了一个电话,“高丽这边出事了,里福珍开始报复我了。”
不愧是赛琳娜,别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会焦急万分,只有她淡淡问道: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我要你联系一下诸如CBS、ABC这样的大的新闻媒体,尽快到守尔来,我有一则爆炸性的新闻,他们一定会感兴趣。
还有,我们不是在油管、推特有股份吗?
找几个影响力大的博主,电视新闻一爆出,马上跟进,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我炒到天上去。”
“好,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最后,谈小天给钱怀忠打了个电话,“老钱,我现在有难需要你帮助?”
钱怀忠正愁无处效力呢,闻言顿时义气干云,“谈总跟我客气什么,有事尽管说。”
“高丽的事你有办法吗?”
钱怀忠顿时矮了三分,“境外啊?
谈总,你也知道,境外的事比较敏感,我要请示上级。”
“放心,只是帮着找一个人。”
“这人是干什么的?”
“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,姓黄,叫黄向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