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玉听她说知道,心里更是有些着急上火。
“知道你还跟上去?赶紧回位置上坐着,别被那些臭苍蝇给盯上了。”
“可是,我要去比赛。”
尤欣示意的看了看已经坐着大部分学生的赛场。
前者听到她这话,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。
她满心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,“你没有跟我开玩笑?你要去参加化学比赛?你不是已经参加过生物比赛了?”
此时此刻,她心里有太多疑问没解开,一口气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。
可她刚问出来,又听到整个场地里的提示声响起。
她压制住了心头的好奇心,催促到:“还是先去比赛,比赛第一。”
看看这还没太反应过来的样子,尤欣笑了笑,也没拒绝,迈着步子上了台。
她一上台,更是吸引了绝大部分的目光。
上一场竞赛当中,她就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以至于现在再次看见她,个个都面露惊奇。
这比赛还没有开始,围在赛场旁边的那些记者已经纷纷的对着赛场中拍了起来。
这些人就像是苍蝇见了肉一样,快门按的又准又狠。
他们好像看到了无数奖金朝自己奔来,脸上的表情都带着兴奋。
“你们说z国是不是找不出优秀学生了?让一个学生同时参加两场比赛,真是可笑。”
这些人手上的快门不停的按着,嘴里还奚落了起来。
他们这些人都拍了好几年的竞赛场面,但对于这种操作还是从未见过,以至于在无形之间,他们的关注度都放在了这件事情上。
“据我所知,z国队在去年竞赛中,生物和化学都没有拿到金牌,今年想必是要节约开支,才让一个学生参加两场竞赛。”另外一个记者说到。
“节约开支?现在病夫国已经这么穷了?”
旁边一个女记者更是笑的张扬,完全无视了旁边的一些z国记者。
方玉拍摄的动作停顿了下来,目光严肃的盯着这些嘲笑的记者。
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反问道:“怎么做是我们国家自己的事情,轮得到你们来说三道四?”
这几个记者转头盯着她,发现她是z国人,脸上的表情更是没有收敛。
“我们说我们的,你在那生什么气?还是说,你自己都觉得我们说的对,所以恼羞成怒?”
这位女记者毫不客气地嘲笑道。
她这一笑,另外几个记者也跟着嗤笑了一声。
方玉见状,她脸上的严肃一收,唇角一勾,转头看着旁边的小王,故意说。
“你说这些国家是不是在走下坡路?去年那么简单的奥数,我们国家轻而易举拿了几枚金牌,有的国家连银牌都拿不到,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底气站在这里嘲笑别人。”
她这话一说出来,刚刚那几个记者脸色有些难看。
去年的奥数并不简单,好些国家连铜牌都没拿到。
就他们这几位记者所在的国家,顶多也就得到了几枚铜牌。
而方玉这些话明显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,毫不意外的,他们的脸色也的确沉了下来……
也是因此,一个个都安静的拍着赛场上的画面,不再出声。
尤欣没有注意到这些动静,她的注意力都在刚发下来的这张化学卷子上。
和以往的经验一样,她不着急做题,都是先审过一遍卷子上的题目,才打算动笔。
化学卷子前面的题型也没有什么难度,但在看到最后一道大题的时候,眼里略有些惊讶。
最后这道大题,和前一段时间在基地训练时,杨教练所写的一道题一模一样。
真是不可思议,杨教练随随便便编的题,竟然连正式比赛时都有?
这道题难度并不算小,当时她想了好几个小时才有思路。
她记得清楚,那时候这道题柳珍他们三个人都不会写,杨教练在训练室里,反反复复把解题过程和思路给他们讲了好几遍。
以至于现在在看到这道题,她就不由得打心底的感谢杨教练。
这道题的分数很高,足足有10分。
要知道,化学笔试方面只有60分,这一道大题所占的分量不可谓不重。
尤欣心血来潮,没有先从前面写,而是直接把这道大题给解了出来。
这道大题也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,简洁明了的解题过程跃然于纸上,她看着很是满意。
写完了这道题,她慢慢悠悠的打起了前面的题目。
这次做化学题,她刻意放慢了速度,免得等会答题速度太快,下了场又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不过即便这样,她答完题的时候,时间也还是比较早。
好在化学还有动手实验题。
实验工具和一些材料就放在旁边。
实验题占了40分,比例也不小,做这种实验主要是小心谨慎,一点错误都不能犯。
尤欣在动手上也向来熟练,她不慌不忙的按照自己的理解做起了实验。
她完成的过程顺利而又自然,配着那云淡风轻的态度,给人像是随便插花摆弄一样,没有一点紧张感,哪里像是在参加国际竞赛?
不过即便这样,这些眼尖的人也发现,这学生做起实验室模样专注,动作行云流畅,目光不由自主的就朝她看了过去。
“比赛才过去了30分钟,她就开始做起了实验题?”
有记者一脸不解的问道。
这可是他们有史以来,见过做实验题最早的人了。
另外有记者摇了摇头,并未放在心上,略有些嫌弃的说:“可能是题太难了,做不出来,这才想着开始做实验。”
“不过我看她那全神贯注的样子,好像还有模有样的。”
“样子谁都装得来,谁知道做的对不对?”
“倒也是。”
这几个人想了想,也觉得没有人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将笔试题做完,毕竟这可是奥林化学竞赛,每一道题都不简单。
尤欣不知道他们的议论,所尤欣思都在做实验上。
这几个实验,全部做下来总共花了她十几分钟的时间。
一做完,她又闲了下来。
只是这一次,她没敢再撑着脸颊发呆,就怕再遇到上一场比赛完的疯狂境况。
她盯着卷面有些无奈。
不是说奥林竞赛最难?
这到底难在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