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官,我肚子有点不舒服,想去上个厕所!”半夜时分,有人敲打着仓库的铁门。守在门口的卫队战士探头过去看了看,一个年龄大约40上下的中年人捂着肚子夹着腿,一副很难受的样子。厕所在仓库外边,卫队哨兵想了想,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。
“长官,拉肚子呢,您别跟着了!这地方就这么大,我能跑哪儿去?”哨兵押解着中年人来到了厕所门口,他捂着肚子对哨兵点头哈腰的说道。哨兵厕所那道唯一的门,想了想站在了门口。
就那么站在门口等了刻把钟,一直没见中年人出来。哨兵察觉到了不对劲,然后迈步走了进去。厕所里就四个蹲坑,放眼看去人影全无。
“没有三两三,爷爷还敢上梁山?就指着这点本事混饭吃了,还以为真能逮住爷爷不成?”仓库外一个拐角处,一个人影穿墙而出。顺着墙根朝暗处跑了一段,他停下脚步微微喘着气说道。穿墙术这玩意,是他从一个崂山道士那里学来的。平日里没少用这招去偷看大姑娘小媳妇,世道变了之前,他干过最大的事情就是穿进了一家信用社盗了一笔钱。
“喂,跑这么急很累吧?”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头,突如其来的变故,吓得这人打了个哆嗦。我从他身后露出身形,提着他的衣领子一个纵身就跃过了墙头。
“下次就算他拉在裤子里,也别放他出来。”找来了麻绳,我将这厮捆了个结实抛给了正打算拉响警报的哨兵。哨兵走上前,一枪托将他捶打得昏死过去,然后抓住他一只脚如同拖死狗似的往屋里拖着。
中年人成为了一个很好的教育素材,本来心里多少有些花花肠子的俘虏们,见他如同死狗一般被拖进来,当时就把心里的那点想法给压制了下去。没有人吭声,大家只是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,躺在木板床上装睡。
如此过了几天,一片风平浪静。这让我有些怀疑老桥的猜测是不是对的。我在想,要是再过几天圣阳还不出现,难道我真要让那些俘虏们把连江城重新翻修一遍?老桥和小夭始终没有露面,我也没有去找他们。天气逐渐冷了下来,我开始组织人力去城外砍伐树木运回来烧火取暖。
“这都是什么东西?喂猪狗么?”傍晚的时候,城里出现了变故。排队领取食物的人群里,发生了一阵骚动。是那些俘虏,嫌弃饭菜不可口。地上被扔满了白面馒头,有的甚至已经给踩烂了。
“还有谁觉得饭菜不好吃的?大家有意见可以提,我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!”我分开人群,走过去捡起一个馒头对那些带头闹事的俘虏说道。
“爷们儿什么时候断过荤腥?以前跟着圣阳大人干的时候,整天啥事都不用干都有酒肉伺候着。怎么?到了你这儿,每天累得跟狗似的,就给爷们儿啃馒头?”一个脸颊上长了个痦子,痦子上还长了一撮毛的汉子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道。
“就得像他这样,有什么话当面说出来。你们不说,我怎么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呢?”我将馒头上的灰拍打掉,掰了一块送进嘴里继续说道。说话间,我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笑意。或许是这个笑容给了他们胆子,于是这些俘虏们纷纷挥动拳头在那里抗议起来。情绪到了激动处,有人甚至还想将摆放着饭食的桌子给掀了!
“青龙先生,您看这该怎么办?”眼看着俘虏们情绪越来越激动,四周的守卫们顿时紧张了起来。
“有一个算一个,捆了拖城外毙了!”我将最后一块馒头送进嘴里,一抬手挨个儿朝着那些煽动的人指点着说道。周围的守卫一听,当时就涌过去按倒了几个。其余的人见状急忙朝后退去,他们做梦都没想到,我居然会下达这么一条命令。
“别拿自己跟猪狗比,猪养肥了还能吃肉,狗养大了还能看家。你们?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!”我冷眼看着眼前那群人说道。
“地上的馒头谁扔的,自己滚过去捡起来吃掉。”我看了看脚下的馒头,手掌缓缓搭上了剑柄。无数人急忙抢步出来,蹲下身子捡起那些被他们扔了的食物往嘴里塞去。
“大人,饶命啊大人,刚才我们是脑筋进水了胡说八道的!”开口说话的,依旧是那个痦子脸。只不过这回他不敢再装逼,而是在那里求起饶来。
“押他们去刑场,看看能不能把圣阳给逼出来!”我的耳朵里,传来了老桥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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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拖出去毙了!”我心领神会的对押解着痦子脸他们的守卫说道。众人闻言急忙让开了一条道,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痦子脸等人被连拉带拽的拖了出去。没有人敢替他们求情,也没有人肯替他们求情。
“其他人继续吃饭,有嫌弃饭不好吃的,可以对我说!我一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!”我环视了眼前那群俘虏一眼,然后背手朝前走去。
“哥,叔,大爷你行行好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?”被拉到了墙根处的痦子脸,裤裆都湿了。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,跺脚之间对眼前正在上膛的守卫们哭诉着。我躲在暗处,暗中观察着这一切。
“预备...”守卫们举枪瞄准着,一旁的小队长还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右手。痦子脸明白,只要他的手落下,自己的性命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。
就在守卫们的手指搭上了扳机,那个队长的胳膊即将落下的时候。一抹刀光忽然闪现,刀光的目标正是队长的那条胳膊。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听到耳边响起了嘡一声巨响。我的剑替那个队长挡住了这一刀。守卫们脸色大变,而痦子脸等人则是面露喜色。
“凤大人,快来救我们!”痦子脸冲那个手持长刀,身穿一身火红铠甲的女人高声喊道。鸾凤断掉的手臂,已经恢复如初。甚至于连她手里的那把刀,都比之前的那把更为锋利。她就站在我的面前,双眼含煞的跟我对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