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就走了?”梵棽和冉佳佳正陪着晓筠在庄园里闲逛,我找到她们提出辞呈,两人齐声问我。
“家里还有点事情要办,这不是要过年了么,杂事特别多。”我对二人笑笑说道。梵叔刚才的话,梵棽和冉佳佳未必知道。虽然跟梵叔的谈话并不算愉快,但是我不想迁怒于眼前这两个人。
“那我就不多留你了,等你忙完记得过来我们聚聚。抛开梵家大小姐的身份,其实我是很想跟你成为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的。”梵棽闻言也没有多留我,只是轻握着我的手说道。
“好!”她说得走心,我自然能够感觉得到。跟她握了握手,我郑重的应了一声。
“白羊兄,我这就回去了。改日有机会,再登门拜访!”临登机之前,我又给楚白羊打了一个电话。在电话里,他隐约还流露出一丝不舍之意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对我,毕竟我两才打交道。
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时分,才吃过晚饭我就接到了冉佳佳的电话。对于她的来电,我有些意外。
“今天你是不是跟老爷闹不愉快了?”冉佳佳在电话里问我。
“他对你们说了?”我靠坐在沙发上,将双腿搭在茶几上问她。出门守规矩,在家里我就可以随性而为了。
“我刚刚被老爷教训了一顿!”冉佳佳顿了顿轻声说。
“他说养我这么多年,我连个男人都抓不住。”冉佳佳接着对我说。
“是跟梵叔闹得不算愉快,但是这事跟你没啥关系吧?”我不知道梵叔为什么会迁怒于冉佳佳。
“真的很抱歉,我白天不知道这件事。父亲有他的想法,我知道他是为了梵家的将来才会对午阳你说出那种要求。但是午阳你不是一个政客,你是不会用婚事来换取利益的对不对?我父亲是我父亲,我是我。我希望今后跟你见面,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融洽。”梵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看来冉佳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她就在旁边。
“还有,我是一个女人,跟你成不了兄弟。你今天这样拒绝我们,让我们很没有面子耶。”正当我不知道如何答话的时候,梵棽又在电话里说道。她的这一句娇嗔,很好的化解了彼此之间的尴尬。
“很抱歉...”我看看身边的晓筠,摸摸鼻子对梵棽说道。
“别解释,我懂。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,我和佳佳又不是嫁不出去。年后有时间,来家里坐坐吧。刚才佳佳还去将你的宅子打扫过。不想来梵家庄园,我们可以去那边见面的。”梵棽的态度,让我不知如何是好。如果她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什么的,我反而好应对一些。可是她却偏偏用了这种我最不擅长应付的怀柔之策。
“到时候看吧,我要是过去会给你打电话的!”想了想,我只有用这种拖字诀来应付她了。
“好,那我等你的电话。”梵棽闻言柔声说了句。
“小姐走了,她刚才也被老爷教训了一顿,说她是个女孩子,迟早会是别人家的人。梵家要想延续下去,就要找一个她能拿得主,并且门当户对的女婿。”稍过片刻,冉佳佳又在电话里对我说道。
“他怎么忽然这么着急为梵家找女婿?”我皱皱眉问冉佳佳。
“老爷最近变得有些不正常,说话办事都不如以前那么沉稳。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,对了他又对我打听过神殿的事情。问我当时的情况,是不是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样。我说是...”冉佳佳轻叹一声对我说。说完,她就把电话给挂了。我坐在沙发上,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,索性放下这些事,陪着晓筠看起了电视剧。
“请问,老姜在吗?”在家里好好睡了一觉,才起床正准备洗漱,就有人敲门。我将门打开,门口站着一个年龄六十开外,身穿大棉袄,头戴皮帽子的老人。他看了看我,又探头朝屋里看了看,然后搓着双手问我。他嘴里的老姜,是我的父亲。
“您找他有事?”我问对方。
“我姓汪,你是他家大相公吧?几年前我来过的,你不记得了?”老汪打量了我两眼,随后问我道。往日父亲在时,前来找他的人不少。对于这个老汪,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。
“您进屋说话!”时近年节,气温也变得很低。早晨的风刮得人脸有些生疼,我急忙将老汪让进了屋内。屋里开了空调,老汪摘下帽子,狠狠打了两个喷嚏。
“前几年老姜帮忙处理的那件事,又复发了!闹腾得实在厉害,没办法,村里人只有委托我再来请他。”我给老汪倒了杯热茶,又递了一支烟给他。他将烟点上,双手捧着茶杯对我说道。对于他说的这件事,我完全一无所知。
“您能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吗?我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,所以对于您说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。”我陪坐在老汪身边问他。
“这怎么话儿说的,老姜走了?”老汪似乎有些不信。
“六年前,也是一个临近年节的时候......”我示意老汪说事,他喝了口水,开始对我讲述起当年的事情来。
“老汪,家里的猪啥时候宰?”大汪村里的人,几乎都姓汪。时近年节,家家户户都打算杀猪宰鸡。老汪在村子里的年龄算是大的,邻居是个屠户,大早上出门遇到老汪就问起他来。
“早呢,过几天吧!”腊月二十,距离春节还有十来天时间。老汪给屠户递去一支烟说道。每年村里人宰猪,都要请这个屠户帮忙。
“过几天?你最好定个准日子,到时候我可忙!”屠户接过烟问老汪。
“腊月二十六吧,就那天了!”老汪见人家说得急,随即将日子给定了。到了腊月二十六那天,大早上老汪就请了几个青壮过来帮忙。然后又提了两瓶酒去了屠户家请他出手。
“要不,咱再养一年吧?”几个青壮去猪圈的时候,那猪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,双眼滴落下豆大的泪珠子,不停朝着老汪媳妇叫唤着。老汪媳妇心软,见状对老汪说。
“婶子进屋吧,这事儿让我们来就行!”青壮们将老汪媳妇送进了屋,然后将猪捆了给抬到了稻谷场上。那里早已经有人帮忙垒起了土灶,架起了大锅正在烧水。只等一刀放血,然后好用开水褪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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