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融洽,菜的味道也不错,酒也喝到位了,总之这顿饭对于我来说吃得还算满意。在桌上老赵对我说了一些他以前的事情,他说他从前当过兵,从部队出来之后就被分配到了地质队工作。一次意外的经历,让他这个无神论者颠覆了自己从前的看法。他说,其实很多事情,用科学是解释不了的。最后他也因为这件事,进了研究所,这辈子专门从事各种灵异事件的研究。
“这要说起来,那得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!那个时候我刚从部队回到地方,在地质队上班也就两三年光景!那一年天很冷,眼看着要到大年三十了,我们一组人还在外头没有返回。我师父当时是我们的组长,就说咱们翻山走近路,第二天天亮就能赶到火车站。然后看看就算是站票,咱们也得赶回家过这个年。那时候大家是真的想回家啊,于是就跟着我师父,准备翻山赶路!”饭后老赵为我安排了一个酒店,选了一间最贵的套房。送我进了房间,他坐到沙发上开始讲起了他的过往。
“那时候我跟我媳妇儿正在热恋,你想啊,谁不想在新年跟自己心爱的人腻在一块儿啊!而且我们也说好了,春节的时候她会带我回去见她父母!要说想回家,全组没有任何人比我更迫切了!”老赵坐在茶几跟前,点上一支烟接着说道。我拿起电炊壶,装上水后准备烧水泡茶。
“那山上的风,跟刀子似的刮在我们身上。就算穿着军大衣,也抵挡不住那股子寒意往里头钻。就怎么互相拉扯着,我们一路就爬到了山,如果遇到什么事,就咬破舌尖把血喷出去。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!我问师父这话他怎么不对其他人说。师父说,好言难劝该死的鬼。说多了,反而招人讨厌!”老赵手里的烟已经烧完了,他将烟蒂扔进烟缸。手伸向烟盒,又续了一支。电炊壶又一次发出了哨子声,我起身将开水倒进了纸杯,将茶水端到了老赵的面前。他端起水杯,吹了吹喝了一口。
“那后来呢?”我吸了口烟第一次问起老赵这事儿后来怎么样了。
“后来他们开始叫门,叫了好半天,人家才来把门打开。这是一家四口,一对夫妇带着一儿一女住在这里。看起来年龄不大,夫妇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,那对儿女也就六七岁的样子。那个时候大家都冻昏了头,谁都没有去想过这大半夜,又是风又是雪,谁会守在热炕头不睡觉在那里聊天!?或许有人想过,但是对于温暖的渴求,让他们选择性的忽视掉了这一点。”老赵抽着烟喝着茶,就那么靠在沙发上说着。
“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你们人多,所以大家心里才不会害怕!要是只有你和你师父,就不会敢去叫门了!”我对老赵说道。
“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,总觉得人多,遇到事不会吃亏的!”老赵自嘲的笑了笑,然后抬手捋了捋自己那不多的头发。
“我们问人家讨水喝,并且表示愿意付钱。那对夫妇倒是很热情的将我们迎了进去,男人甚至还顶风冒雪的,往屋外灶膛里添了很多的柴火。他说这样暖和,还很和善的问我们饿不饿。要是饿了,就给我们做饭吃。”老赵咳嗽了两声接着说。